第46章 鹹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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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姑娘, 姓灰的？
這個想法很星際啊，小寧懿給皇帝拍手叫好，“不是！”
星際的那些專家也是覺得灰姑娘就是姓灰的，把灰姑娘塑造得各種厲害。正是因為灰姑娘的厲害, 才吸引了王子, 最終他們幸福地在一起。
至少這個結局是一樣的, 都是在一起。
“不是？”皇帝疑惑，竟然不是姓灰啊。
“是這樣的，灰姑娘呢, 灰, 灰塵的灰, 知道嗎？”小寧懿覺得這個例子很明白了吧，“就是這個姑娘沒有什麽高的身份。”
“那看看吧。”皇帝道，“看看灰姑娘是什麽樣的。”
於是小寧懿讓小黑貓放了灰姑娘, 灰姑娘的動畫片，鳥兒啊，魔法啊，可以說是萬物為灰姑娘服務。讓灰姑娘能有漂亮的衣服去見王子，參加王子的舞會。
王子和灰姑娘就見了一面，挑了一次舞, 就覺得灰姑娘好, 就拿著水晶鞋要找灰姑娘。
小寧懿看完之後, 沒有什麽想法, 心想要是在星際時代, 那些人一定覺得這樣的故事太理想化。
“虛假！”皇帝道, “真要是這樣, 王子看中了她能有那些鳥兒幫忙, 灰姑娘看中了王子的身份，相互利用罷了。”
“……”小寧懿看向皇帝，真有想法，王子利用灰姑娘……
“王子找人，總會讓人調查。”皇帝分析，“這個國家必定也很小，不大，不然，怎麽可能只有灰姑娘能穿那只鞋子。就是那只鞋子有所謂的魔法，只有灰姑娘能穿，其他的人不能穿呢？”
小寧懿覺得小孩子都沒有皇帝這麽多問題，不過這個確實是問題，所以星際時代的人就覺得那樣的劇情不合理，覺得劇情一定不是那麽簡單。
那些專家就想著灰姑娘很厲害，這才吸引王子。而不是所謂的天真善良，這種天真善良，不是表面看看就能看出來的。
表面看，那就是很膚淺的。
“寧懿啊，你以後可不能這樣。”皇帝道，“這裏面擺明了有詐。你看，不過這灰姑娘倒是還好，女子嫁人是要嫁得好。要是男子的話，那真不成，一時有能耐，但是你看看那些鳥兒啊什麽的，給她的是什麽，是衣服，這樣的魔法沒有大用處。”
皇帝認為這樣的魔法就是花裏胡哨的，沒有一點實際用處。
寧懿平日裏拿出來的那些東西，有的也是沒有多大用處的，至少還是能有一些有很大用處的。
皇帝也是這麽現實的一個人，當皇帝要是不現實，要是懸浮在半空中，那這個朝廷就要完蛋了。什麽灰姑娘不灰姑娘的，要是沒有利益，就相信所謂的真愛？
皇家之人，有幾個不考慮利益的，基本都考慮。
“看是好看，花架子！”皇帝下了決定，“男子娶了這樣的女子，還是可以的，女子，絕對不能嫁這樣的男子。”
“不用說啦，人家還小，說這麽多遍。”小寧懿忽然覺得不應該放灰姑娘，“這是童話故事，就是美好的。”
“嗯，讓你們這些小孩子容易上當受騙的。”皇帝點頭，“你該多看看其他的，這樣的動畫片少看。你小孩子家家的，就只看到表面。”
“……”小寧懿想無法跟皇阿瑪說通了，也無法跟星際時代的專家說通。
思想不一樣，看法不一樣。
小寧懿對手指，她決定拿出一包辣條給皇帝。
“吃吧。”小寧懿道。
“好，吃。”皇帝沒有想著這種食物如何，當他咬了一口辣條，楞住了，太辣了！
皇帝回過神來，把剩下的辣條放在旁邊，看向梁九功，“送去給老十吧，他定然喜歡吃。”
梁九功應聲，隨即招來小太監，讓小太監給十阿哥送過去。
當十阿哥收到小太監送過來的辣條之後，正好十福晉也在，他還分了一些給十福晉。
“一定是寧懿拿出來的，一定很好吃，吃吧。”十阿哥十分推崇寧懿拿出來的吃食。
十福晉嘗了一口，我去，怎麽這麽辣啊。
好在十福晉就咬了一點點，她放下了辣條，道，“是很好吃，多吃點。皇阿瑪讓人給你送來的，別浪費了啊。”
十福晉不吃了，十阿哥喜歡就吃吧，她就看看十阿哥能不能堅持住。
十阿哥不疑有他，一咬就是一大口。
然後，十阿哥的臉色變了，“辣，辣啊。”
怎麽會這麽辣呢？
十阿哥忽然間明白了，難怪皇帝讓人送來辣條。
“吃吧，這是皇阿瑪讓人送來的，千萬別浪費。”十福晉提醒十阿哥，千萬不能把辣條扔了。
“吃，我吃。”十阿哥道，吃了幾口之後，十阿哥邊覺得這個辣條還是不錯的，“可以的，多吃點就好了。”
十福晉覺得十阿哥是瘋了，那麽辣的，還覺得好吃，是為了面子吧。
隨同皇帝一起南巡的還有其他妃嬪，宜妃得知皇帝又去和妃那邊了，輕哼了一聲，只道，“你皇阿瑪帶著和妃來就成了，哪裏還用帶其他人。”
“額娘。”九阿哥剝瓜子，“皇阿瑪這幾天確實都在寧懿那邊，看著像是一家三口。”
“你說對了。”宜妃道，“現在可不就是往那邊去。”
“額娘。”九阿哥拿出了一疊銀票，“明兒，我去寧懿那邊換些東西，能換些不一樣的吃食也好。”
“行，你去吧。”宜妃沒有意見，這倒不是什麽大事情，“正好也讓你皇阿瑪看看，這裏可不只有寧懿。”
宜妃有些吃味，皇帝總是待在和妃那邊，倒是少見她們這些妃嬪，那麽她們跟著來的意義是什麽？她們來是看著皇帝跟和妃恩愛的嗎？
跟著一起來的妃嬪，都是想得到皇帝的寵愛。
宜妃明白，其他妃嬪也是如此想的。
這一天，皇帝陪著寧懿看了好幾部電影動畫片，皇帝的看法非常不一樣，就是覺得那些劇情不合理，覺得那些人一定是別有目的。
要不是別有目的，一個只能等著別人搭救的女的，怎麽能獲得那麽多人的喜好呢。
這樣的喜歡不純粹。
“你們對我的喜歡也不純粹。”小寧懿總結。
“對！”皇帝承認了，而不是說純粹，“你瞧瞧，你皇阿瑪我有那麽多兒子，那麽多女兒，要是你沒點能力，怎麽可能這麽寵著你。你看你五姐姐溫憲，要是她沒有在你皇祖母跟前長大，皇阿瑪也不可能那麽寵著她呀。”
“……”小寧懿歪著頭看著皇帝。
“記住，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你又不是皇阿瑪唯一的女兒，哪裏可能平白無故得寵的。”皇帝道，“在皇家，兒子、女兒，不如尋常人家的孩子得寵。”
“你也知道啊。”小寧懿幽幽地道。
“當然知道，怎麽可能不知道。”皇帝摸摸女兒的頭，“你看看你的那些哥哥姐姐，他們一個個不都費勁心思討好朕呀，討好你皇阿瑪，不討好，被冷落了，失寵了，這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。你呢，你不用討好皇阿瑪，皇阿瑪討好你。”
皇帝特意告訴女兒這些話，不是讓寧懿明白他多好，而是讓寧懿明白大家都有別的心思，別傻乎乎地相信別人。
“好像是這樣。”小寧懿點頭，“我有那麽多東西，皇阿瑪討好我呀。”
“是，討好你。”皇帝笑著道，“你呀，就別傻乎乎的。你看你十哥找你，真以為他沒別的心思啊，他把東西都送去他八哥九哥那邊了。”
“知道啊。”小寧懿當然知道十阿哥把東西給了其他人，十阿哥有時候還會嘀咕兩句。
小寧懿都聽到了，聽力好就是有好處。
“你是公主好啊。”皇帝道，“不用去管那些阿哥如何，你就安安心心愉快地生活。有一個水泥就很夠用了，高產水稻，讓你太子哥哥去研究。”
“哦啦。”小寧懿輕哼一句，“才沒有那麽多東西給你們，給你們，你們也用不來啊。就一個兩個的，沒啥用，你們連蒸汽機都不知道。”
“在研究了，在研究。”皇帝道，那本蒸汽機的書也在，都讓人抄了很多本，讓那些人去研究。
只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，哪裏可能有這麽快能研究出來的。
皇帝知道寧懿既然拿出那些東西，那麽寧懿手裏可能就有成品。可是寧懿拿出成品又如何，要是寧懿沒在，他們就無法制作，無法生產。
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，皇帝當然明白這個道理。
到了第二天，九阿哥果然來了，還帶著他的銀票來了。
“和妃妹妹。”宜妃帶著九阿哥一塊兒來。
“坐吧。”和妃道，讓人給宜妃上了茶水。
九阿哥走到了寧懿的東西，拿出了一疊銀票，“瞧瞧，這是什麽，能換什麽？”
“哦，換什麽，都換了啊。”寧懿問。
“能選換什麽？”九阿哥眼睛一亮。
“不能。”寧懿果斷地道，當然不能選擇換什麽，她是這麽好商量的人嗎？“皇阿瑪都不能，你能嗎？”
“不能！”九阿哥明白了，寧懿就是說說。
哪怕就是說說，九阿哥也要問一句，萬一能選擇呢。
“那就開始換咯。”寧懿拿走一張銀票，給一個蘋果，拿走一張銀票，給一個梨子，拿走一張銀票，給一根香蕉……
九阿哥看到這些東西，表情都快要僵住了，怎麽都是這些東西。
“有沒有別的？”九阿哥早就打定主意，這一次就是為了討好寧懿，不是真的想要換什麽東西。可是寧懿拿出來的這些東西，會不會太那個了。
“怎麽就這些？”宜妃心直口快，“要是在外頭，還能有不少東西。”
“抽獎如賭博，賭博容易傾家蕩產。”小寧懿搖搖頭，“這換東西，就是抽獎，哪裏可能都能賺大啊，當然可能虧啊。”
小寧懿說了大實話，她哪裏可能給九阿哥那麽多好東西。九阿哥大方是大方，但是那又如何。
“算了算。”小寧懿揮揮手，“你們不懂得，我不怪你們。要不，我把銀票給你們，你們以後也別找我換東西呀。好的就要，不好的就不要，不帶這樣的。”
和妃上前，沒有捂著寧懿的嘴巴，輕輕地拍拍寧懿的小手，“說什麽呢？”
“本來就是這樣，玩不起就別玩啊。”寧懿撇嘴，自己又沒有說錯。
這種東西就是玩得起就玩，玩不起就不玩。
星際彩票也是那樣，中獎的概率很低。彩票的大獎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錢，那還不是因為之前沒有人中，一次次累積起來的。
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中大獎，有的人連五個星際點都中不到。
這怪誰啊，怪星際彩票的部門沒有說可能不中獎嗎？規則就在那邊，明明白白的。
寧懿這邊，那些來換過東西的人都知道。難道因為九阿哥第一次換，她就要羅裏吧嗦地說一大堆啊。十阿哥不是換了東西送去給九阿哥和八阿哥嗎？
“都給你。”九阿哥連忙道，“九哥不缺這些銀子，都給你。”
“你真是大方哦。”小寧懿道。
九阿哥聽到小寧懿的話，就覺得小寧懿在嘲諷自己。
小寧懿拿出了一瓶風油精，“拿著吧，要是暈船不舒服的時候能抹一抹額頭啥的。”
“好。”九阿哥收起了風油精，至少有個東西有點用處，“有沒有話本？”
九阿哥想到了五公主的那些話本，也想到大阿哥曾經拿到的話本，那麽自己是不是能拿到話本呢。
“你想要啊，可以啊。”小寧懿拿出了一本書《如何當一條合格的鹹魚》，“拿去吧。”
小寧懿表示自己可大方了，不就是一本書麽，拿去，拿去。
“……”九阿哥覺得小寧懿這一會兒過分好說話了，他看了一下那本書封面的字，《如何當一條合格的鹹魚》，什麽玩意？
鹹魚？什麽東西？
九阿哥不明白，也許等一會兒看一看就明白了。不過不能當真，誰知道裏面有沒有坑呢。
小寧懿沒有拿出什麽《大清皇商》這一類的書，她又不知道九阿哥喜歡做生意，也不知道九阿哥在做什麽。她從來就沒有去關註這些人在做什麽，哥哥太多了，哥哥們都還不是都寵著她，她能有什麽法子。
“我給了。”寧懿轉頭看向和妃，仿佛在說：不準拍我的手了，我都給了。
當宜妃跟九阿哥離開之後，和妃盯著小寧懿看。
“你還真就給那麽一點東西啊。”和妃相信那一本書估計也不是作用多大的書。
“是的，就給那些，沒了。”小寧懿道，“要不是看他一次性好像拿出很多銀子的樣子，他們好像很心痛的樣子，才不給呢。”
“心痛？”和妃笑了，“你還知道心痛。”
“當然，人家也是有心的呀。”小寧懿捂著心口，“一下子失去那麽多銀子，如何不心痛呢。”
“這些銀子對於他們而言，不算什麽，九阿哥有的是銀子。”和妃知道，“只不過你下一次也不要一次性把他的銀子都拿走。”
“如果有下一次的話。”小寧懿不大高興，“明明就是一張一張地拿。”
“……”和妃就知道不能指望寧懿明白。
當皇帝知道九阿哥的所作所為之後，一點都不意外。這一次，八阿哥的舉動無疑讓人覺得他不喜歡寧懿，九阿哥跟八阿哥走得近，那麽九阿哥去寧懿面前，也就相當於八阿哥去了。
“寧懿還這麽小，他們就這麽多小心思。”皇帝道。
梁九功只覺得皇帝用的字巧啊‘小心思’，小啊。
“你說說，皇家怎麽就不能跟尋常百姓家那樣呢？”皇帝看向梁九功，“現在又沒有政事，就在這船上，散散心，不去想那些不成嗎？”
“他們都是關心公主，關心皇上。”梁九功道。
“你就是這麽敷衍朕。”皇帝不指望梁九功能說出什麽來，這些太監就是如此，一個個就懂得和稀泥，一個個都不敢多說，就怕不小心得罪人。
京城，太子在監國，要處理不少事情，還得分出心思去問那些官員高產水稻研究得如何了。
開春了，新的種子是不是已經準備好，是不是準備開始種了呢。
“還在研究，等這一批種子種下去。”官員道，“又得等收成，按照書上的研究，沒幾年的功夫不成。好在有了這本書，能走不少彎路。”
“莊子上的人都安排好了，別跟去年似的，找的稻谷還能被雞給吃了。”太子認為那太過巧合了，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下黑手。
莊子裏是有雞有鴨的，他們怎麽不說天上還有鳥，鳥兒還能飛下去吃了那些稻谷。
“清理了一遍人。”官員道，“又分了幾個莊子，興許能夠好點。”
這一位官員明白，那些阿哥之間有鬥爭。要是太子這邊把高產水稻研究好了，那麽太子的地位就穩固了，難保就沒有阿哥讓人下黑手。
高產水稻對於百姓們而言是救命的，對於那些阿哥而言，那不過就是爭奪皇位的棋子。
不是每一個人都把天下百姓看得那麽重要，他們甚至就覺得，就差那一年兩年的時間，根本就不是多大的問題。
太子心裏也清楚，自己的太子之位，多的是人惦記著，“行，註意著點。”
“臣派了人盯著。”官員道，不派人盯著不行，害怕種子被調換了。
他們這些研究高產水稻的官員，這幾年是別想升官，還得防著別人說他們無所作為。他們都得努力去研究高產水稻，希望能早點研究出來。
早一日研究出來，他們能升官，百姓們也能吃飽飯。
此時，九阿哥正在看《如何成為一條合格的鹹魚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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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想法很星際啊，小寧懿給皇帝拍手叫好，“不是！”
星際的那些專家也是覺得灰姑娘就是姓灰的，把灰姑娘塑造得各種厲害。正是因為灰姑娘的厲害, 才吸引了王子, 最終他們幸福地在一起。
至少這個結局是一樣的, 都是在一起。
“不是？”皇帝疑惑，竟然不是姓灰啊。
“是這樣的，灰姑娘呢, 灰, 灰塵的灰, 知道嗎？”小寧懿覺得這個例子很明白了吧，“就是這個姑娘沒有什麽高的身份。”
“那看看吧。”皇帝道，“看看灰姑娘是什麽樣的。”
於是小寧懿讓小黑貓放了灰姑娘, 灰姑娘的動畫片，鳥兒啊，魔法啊，可以說是萬物為灰姑娘服務。讓灰姑娘能有漂亮的衣服去見王子，參加王子的舞會。
王子和灰姑娘就見了一面，挑了一次舞, 就覺得灰姑娘好, 就拿著水晶鞋要找灰姑娘。
小寧懿看完之後, 沒有什麽想法, 心想要是在星際時代, 那些人一定覺得這樣的故事太理想化。
“虛假！”皇帝道, “真要是這樣, 王子看中了她能有那些鳥兒幫忙, 灰姑娘看中了王子的身份，相互利用罷了。”
“……”小寧懿看向皇帝，真有想法，王子利用灰姑娘……
“王子找人，總會讓人調查。”皇帝分析，“這個國家必定也很小，不大，不然，怎麽可能只有灰姑娘能穿那只鞋子。就是那只鞋子有所謂的魔法，只有灰姑娘能穿，其他的人不能穿呢？”
小寧懿覺得小孩子都沒有皇帝這麽多問題，不過這個確實是問題，所以星際時代的人就覺得那樣的劇情不合理，覺得劇情一定不是那麽簡單。
那些專家就想著灰姑娘很厲害，這才吸引王子。而不是所謂的天真善良，這種天真善良，不是表面看看就能看出來的。
表面看，那就是很膚淺的。
“寧懿啊，你以後可不能這樣。”皇帝道，“這裏面擺明了有詐。你看，不過這灰姑娘倒是還好，女子嫁人是要嫁得好。要是男子的話，那真不成，一時有能耐，但是你看看那些鳥兒啊什麽的，給她的是什麽，是衣服，這樣的魔法沒有大用處。”
皇帝認為這樣的魔法就是花裏胡哨的，沒有一點實際用處。
寧懿平日裏拿出來的那些東西，有的也是沒有多大用處的，至少還是能有一些有很大用處的。
皇帝也是這麽現實的一個人，當皇帝要是不現實，要是懸浮在半空中，那這個朝廷就要完蛋了。什麽灰姑娘不灰姑娘的，要是沒有利益，就相信所謂的真愛？
皇家之人，有幾個不考慮利益的，基本都考慮。
“看是好看，花架子！”皇帝下了決定，“男子娶了這樣的女子，還是可以的，女子，絕對不能嫁這樣的男子。”
“不用說啦，人家還小，說這麽多遍。”小寧懿忽然覺得不應該放灰姑娘，“這是童話故事，就是美好的。”
“嗯，讓你們這些小孩子容易上當受騙的。”皇帝點頭，“你該多看看其他的，這樣的動畫片少看。你小孩子家家的，就只看到表面。”
“……”小寧懿想無法跟皇阿瑪說通了，也無法跟星際時代的專家說通。
思想不一樣，看法不一樣。
小寧懿對手指，她決定拿出一包辣條給皇帝。
“吃吧。”小寧懿道。
“好，吃。”皇帝沒有想著這種食物如何，當他咬了一口辣條，楞住了，太辣了！
皇帝回過神來，把剩下的辣條放在旁邊，看向梁九功，“送去給老十吧，他定然喜歡吃。”
梁九功應聲，隨即招來小太監，讓小太監給十阿哥送過去。
當十阿哥收到小太監送過來的辣條之後，正好十福晉也在，他還分了一些給十福晉。
“一定是寧懿拿出來的，一定很好吃，吃吧。”十阿哥十分推崇寧懿拿出來的吃食。
十福晉嘗了一口，我去，怎麽這麽辣啊。
好在十福晉就咬了一點點，她放下了辣條，道，“是很好吃，多吃點。皇阿瑪讓人給你送來的，別浪費了啊。”
十福晉不吃了，十阿哥喜歡就吃吧，她就看看十阿哥能不能堅持住。
十阿哥不疑有他，一咬就是一大口。
然後，十阿哥的臉色變了，“辣，辣啊。”
怎麽會這麽辣呢？
十阿哥忽然間明白了，難怪皇帝讓人送來辣條。
“吃吧，這是皇阿瑪讓人送來的，千萬別浪費。”十福晉提醒十阿哥，千萬不能把辣條扔了。
“吃，我吃。”十阿哥道，吃了幾口之後，十阿哥邊覺得這個辣條還是不錯的，“可以的，多吃點就好了。”
十福晉覺得十阿哥是瘋了，那麽辣的，還覺得好吃，是為了面子吧。
隨同皇帝一起南巡的還有其他妃嬪，宜妃得知皇帝又去和妃那邊了，輕哼了一聲，只道，“你皇阿瑪帶著和妃來就成了，哪裏還用帶其他人。”
“額娘。”九阿哥剝瓜子，“皇阿瑪這幾天確實都在寧懿那邊，看著像是一家三口。”
“你說對了。”宜妃道，“現在可不就是往那邊去。”
“額娘。”九阿哥拿出了一疊銀票，“明兒，我去寧懿那邊換些東西，能換些不一樣的吃食也好。”
“行，你去吧。”宜妃沒有意見，這倒不是什麽大事情，“正好也讓你皇阿瑪看看，這裏可不只有寧懿。”
宜妃有些吃味，皇帝總是待在和妃那邊，倒是少見她們這些妃嬪，那麽她們跟著來的意義是什麽？她們來是看著皇帝跟和妃恩愛的嗎？
跟著一起來的妃嬪，都是想得到皇帝的寵愛。
宜妃明白，其他妃嬪也是如此想的。
這一天，皇帝陪著寧懿看了好幾部電影動畫片，皇帝的看法非常不一樣，就是覺得那些劇情不合理，覺得那些人一定是別有目的。
要不是別有目的，一個只能等著別人搭救的女的，怎麽能獲得那麽多人的喜好呢。
這樣的喜歡不純粹。
“你們對我的喜歡也不純粹。”小寧懿總結。
“對！”皇帝承認了，而不是說純粹，“你瞧瞧，你皇阿瑪我有那麽多兒子，那麽多女兒，要是你沒點能力，怎麽可能這麽寵著你。你看你五姐姐溫憲，要是她沒有在你皇祖母跟前長大，皇阿瑪也不可能那麽寵著她呀。”
“……”小寧懿歪著頭看著皇帝。
“記住，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你又不是皇阿瑪唯一的女兒，哪裏可能平白無故得寵的。”皇帝道，“在皇家，兒子、女兒，不如尋常人家的孩子得寵。”
“你也知道啊。”小寧懿幽幽地道。
“當然知道，怎麽可能不知道。”皇帝摸摸女兒的頭，“你看看你的那些哥哥姐姐，他們一個個不都費勁心思討好朕呀，討好你皇阿瑪，不討好，被冷落了，失寵了，這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。你呢，你不用討好皇阿瑪，皇阿瑪討好你。”
皇帝特意告訴女兒這些話，不是讓寧懿明白他多好，而是讓寧懿明白大家都有別的心思，別傻乎乎地相信別人。
“好像是這樣。”小寧懿點頭，“我有那麽多東西，皇阿瑪討好我呀。”
“是，討好你。”皇帝笑著道，“你呀，就別傻乎乎的。你看你十哥找你，真以為他沒別的心思啊，他把東西都送去他八哥九哥那邊了。”
“知道啊。”小寧懿當然知道十阿哥把東西給了其他人，十阿哥有時候還會嘀咕兩句。
小寧懿都聽到了，聽力好就是有好處。
“你是公主好啊。”皇帝道，“不用去管那些阿哥如何，你就安安心心愉快地生活。有一個水泥就很夠用了，高產水稻，讓你太子哥哥去研究。”
“哦啦。”小寧懿輕哼一句，“才沒有那麽多東西給你們，給你們，你們也用不來啊。就一個兩個的，沒啥用，你們連蒸汽機都不知道。”
“在研究了，在研究。”皇帝道，那本蒸汽機的書也在，都讓人抄了很多本，讓那些人去研究。
只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，哪裏可能有這麽快能研究出來的。
皇帝知道寧懿既然拿出那些東西，那麽寧懿手裏可能就有成品。可是寧懿拿出成品又如何，要是寧懿沒在，他們就無法制作，無法生產。
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，皇帝當然明白這個道理。
到了第二天，九阿哥果然來了，還帶著他的銀票來了。
“和妃妹妹。”宜妃帶著九阿哥一塊兒來。
“坐吧。”和妃道，讓人給宜妃上了茶水。
九阿哥走到了寧懿的東西，拿出了一疊銀票，“瞧瞧，這是什麽，能換什麽？”
“哦，換什麽，都換了啊。”寧懿問。
“能選換什麽？”九阿哥眼睛一亮。
“不能。”寧懿果斷地道，當然不能選擇換什麽，她是這麽好商量的人嗎？“皇阿瑪都不能，你能嗎？”
“不能！”九阿哥明白了，寧懿就是說說。
哪怕就是說說，九阿哥也要問一句，萬一能選擇呢。
“那就開始換咯。”寧懿拿走一張銀票，給一個蘋果，拿走一張銀票，給一個梨子，拿走一張銀票，給一根香蕉……
九阿哥看到這些東西，表情都快要僵住了，怎麽都是這些東西。
“有沒有別的？”九阿哥早就打定主意，這一次就是為了討好寧懿，不是真的想要換什麽東西。可是寧懿拿出來的這些東西，會不會太那個了。
“怎麽就這些？”宜妃心直口快，“要是在外頭，還能有不少東西。”
“抽獎如賭博，賭博容易傾家蕩產。”小寧懿搖搖頭，“這換東西，就是抽獎，哪裏可能都能賺大啊，當然可能虧啊。”
小寧懿說了大實話，她哪裏可能給九阿哥那麽多好東西。九阿哥大方是大方，但是那又如何。
“算了算。”小寧懿揮揮手，“你們不懂得，我不怪你們。要不，我把銀票給你們，你們以後也別找我換東西呀。好的就要，不好的就不要，不帶這樣的。”
和妃上前，沒有捂著寧懿的嘴巴，輕輕地拍拍寧懿的小手，“說什麽呢？”
“本來就是這樣，玩不起就別玩啊。”寧懿撇嘴，自己又沒有說錯。
這種東西就是玩得起就玩，玩不起就不玩。
星際彩票也是那樣，中獎的概率很低。彩票的大獎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錢，那還不是因為之前沒有人中，一次次累積起來的。
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中大獎，有的人連五個星際點都中不到。
這怪誰啊，怪星際彩票的部門沒有說可能不中獎嗎？規則就在那邊，明明白白的。
寧懿這邊，那些來換過東西的人都知道。難道因為九阿哥第一次換，她就要羅裏吧嗦地說一大堆啊。十阿哥不是換了東西送去給九阿哥和八阿哥嗎？
“都給你。”九阿哥連忙道，“九哥不缺這些銀子，都給你。”
“你真是大方哦。”小寧懿道。
九阿哥聽到小寧懿的話，就覺得小寧懿在嘲諷自己。
小寧懿拿出了一瓶風油精，“拿著吧，要是暈船不舒服的時候能抹一抹額頭啥的。”
“好。”九阿哥收起了風油精，至少有個東西有點用處，“有沒有話本？”
九阿哥想到了五公主的那些話本，也想到大阿哥曾經拿到的話本，那麽自己是不是能拿到話本呢。
“你想要啊，可以啊。”小寧懿拿出了一本書《如何當一條合格的鹹魚》，“拿去吧。”
小寧懿表示自己可大方了，不就是一本書麽，拿去，拿去。
“……”九阿哥覺得小寧懿這一會兒過分好說話了，他看了一下那本書封面的字，《如何當一條合格的鹹魚》，什麽玩意？
鹹魚？什麽東西？
九阿哥不明白，也許等一會兒看一看就明白了。不過不能當真，誰知道裏面有沒有坑呢。
小寧懿沒有拿出什麽《大清皇商》這一類的書，她又不知道九阿哥喜歡做生意，也不知道九阿哥在做什麽。她從來就沒有去關註這些人在做什麽，哥哥太多了，哥哥們都還不是都寵著她，她能有什麽法子。
“我給了。”寧懿轉頭看向和妃，仿佛在說：不準拍我的手了，我都給了。
當宜妃跟九阿哥離開之後，和妃盯著小寧懿看。
“你還真就給那麽一點東西啊。”和妃相信那一本書估計也不是作用多大的書。
“是的，就給那些，沒了。”小寧懿道，“要不是看他一次性好像拿出很多銀子的樣子，他們好像很心痛的樣子，才不給呢。”
“心痛？”和妃笑了，“你還知道心痛。”
“當然，人家也是有心的呀。”小寧懿捂著心口，“一下子失去那麽多銀子，如何不心痛呢。”
“這些銀子對於他們而言，不算什麽，九阿哥有的是銀子。”和妃知道，“只不過你下一次也不要一次性把他的銀子都拿走。”
“如果有下一次的話。”小寧懿不大高興，“明明就是一張一張地拿。”
“……”和妃就知道不能指望寧懿明白。
當皇帝知道九阿哥的所作所為之後，一點都不意外。這一次，八阿哥的舉動無疑讓人覺得他不喜歡寧懿，九阿哥跟八阿哥走得近，那麽九阿哥去寧懿面前，也就相當於八阿哥去了。
“寧懿還這麽小，他們就這麽多小心思。”皇帝道。
梁九功只覺得皇帝用的字巧啊‘小心思’，小啊。
“你說說，皇家怎麽就不能跟尋常百姓家那樣呢？”皇帝看向梁九功，“現在又沒有政事，就在這船上，散散心，不去想那些不成嗎？”
“他們都是關心公主，關心皇上。”梁九功道。
“你就是這麽敷衍朕。”皇帝不指望梁九功能說出什麽來，這些太監就是如此，一個個就懂得和稀泥，一個個都不敢多說，就怕不小心得罪人。
京城，太子在監國，要處理不少事情，還得分出心思去問那些官員高產水稻研究得如何了。
開春了，新的種子是不是已經準備好，是不是準備開始種了呢。
“還在研究，等這一批種子種下去。”官員道，“又得等收成，按照書上的研究，沒幾年的功夫不成。好在有了這本書，能走不少彎路。”
“莊子上的人都安排好了，別跟去年似的，找的稻谷還能被雞給吃了。”太子認為那太過巧合了，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下黑手。
莊子裏是有雞有鴨的，他們怎麽不說天上還有鳥，鳥兒還能飛下去吃了那些稻谷。
“清理了一遍人。”官員道，“又分了幾個莊子，興許能夠好點。”
這一位官員明白，那些阿哥之間有鬥爭。要是太子這邊把高產水稻研究好了，那麽太子的地位就穩固了，難保就沒有阿哥讓人下黑手。
高產水稻對於百姓們而言是救命的，對於那些阿哥而言，那不過就是爭奪皇位的棋子。
不是每一個人都把天下百姓看得那麽重要，他們甚至就覺得，就差那一年兩年的時間，根本就不是多大的問題。
太子心裏也清楚，自己的太子之位，多的是人惦記著，“行，註意著點。”
“臣派了人盯著。”官員道，不派人盯著不行，害怕種子被調換了。
他們這些研究高產水稻的官員，這幾年是別想升官，還得防著別人說他們無所作為。他們都得努力去研究高產水稻，希望能早點研究出來。
早一日研究出來，他們能升官，百姓們也能吃飽飯。
此時，九阿哥正在看《如何成為一條合格的鹹魚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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